中国馆前面的中国结

2000年多前，东起长安西达罗马的古代陆上丝绸之路，曾是连接亚欧大陆的重要商贸大动脉。几乎在陆上丝绸之路刚刚形成之时，中原文明也开始了向大海寻求发展机遇的探索，历经千余年的向西发展，逐渐形成了一条“海上丝绸之路”。

历史上的这两条商贸通道，在古典全球化时代为世界经济文化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汉通西域后，中国古代文献中就有了“大秦”的记载，即曾辉煌于欧亚非三大洲、地处地中海沿岸的罗马帝国。历史激荡，风云剧变，古时的“大秦”成为了今日的意大利——既是古代丝绸之路的终点，也是当下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交汇点。

历史，将中意两国的命运又一次紧紧地联系在一起。5年前，上届世界博览会（以下称世博会）在古代丝路起点中国举办。5年后，世博会来到了丝路终点意大利。

“舌尖上的丝绸之路”中国民族舞蹈展演

一

年初，上海耶里夏丽实业有限公司受邀主办本届米兰世博会的新丝绸之路文化全球巡礼活动。

5月1日，意大利航空携手阿联酋阿提哈德航空为米兰世博会专门开通了从米兰往返上海浦东机场的直飞航线——这条航线仅在世博会期间运营。从上海到米兰空中飞行距离约为9100余公里，从东边太平洋西海岸到西边的地中海,横穿整个亚欧大陆。

7月下旬，我第一次来到意大利。对于这个国度，我的认识还停留在伟大的文艺复兴时期。13世纪末14世纪初，意大利最早产生资本主义萌芽，佛罗伦萨、热那亚、威尼斯等地成为欧洲文艺复兴的发源地和中心。可以说，如果没有文艺复兴，欧洲文明就没有突破中世纪黑暗的动力，也就没有资本主义在欧洲如火如荼蔓延并开启一个全新时代的历史机遇。时至今日，我们依然时常追忆着、诉说着当时在欧洲大陆遍地开花的科学与艺术革命⋯⋯

飞机终于缓缓落地，走出机舱，是深夜的米兰。

米兰这座城市被赋予了太多标签：时尚之都、设计之都、建筑之都⋯⋯

然而，真正的米兰不仅拥有一个米兰时装周，一个米兰世博会，更是见证历史的四朝古都⋯⋯

对于米兰，实在有太多值得细细咀嚼的历史文化。

那么，沉浸在世博会欢腾中的今日米兰又是怎样的呢？

米兰市中心的区域是米兰旧城。我们下榻的宾馆在旧城的东北角上，位于中央火车站的对面。在米兰旧城的区域内，你能看到一个西罗马帝国时期的米兰，一个文艺复兴以后的米兰，一个盛极一时的令拿破仑如痴如醉的米兰。这里有著名的折中主义代表建筑中央火车站，有火焰哥特式建筑圣母百花大教堂，有新古典主义的斯卡拉歌剧院，有拱式建筑埃马努埃莱二世长廊⋯⋯

旧城之外，则是成片带有工业革命烙印的现代建筑群。世博会，最初就是一个反映工业革命后的科学技术发展的盛会。米兰则是一个夹杂在新旧之间的城市，这一特点在世博会的语境下显得尤为突出。

二

近年来，中国的外交强国战略在国际环境中成效凸显。自习近平主席提出共建“一带一路”战略构想，得到了丝路沿线各国的积极响应。从中国到意大利，从东到西串起了绵延万余公里的“一带一路”，沿线涵盖包括亚洲43国、中东欧16国、独联体4国、非洲1国在内的64个国家和地区。

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后，意大利经济并不景气。仅仅依靠欧盟内部经济的刺激，已不足以振兴意大利经济。加强与亚洲国家，特别是与中国的合作交流，成为意大利实现经济复兴的重要战略。因此，与中国等国家携手共建“一带一路”，顺应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的潮流，成为文明古国意大利振兴经济的重大利好。

在这样的背景下，亟需一场盛会来为融古典与现代于一体的意大利鼓与呼，并将意大利以一种崭新的姿态推向世界舞台。

作为上届世博会的东道主，中国在米兰世博会上大放华彩。中国国家馆“麦浪”位于整个世博会展览区域的正中央，足见东道主意大利对中国的重视程度；意大利国家馆，则坐落于展区地标式建筑“生命之树”的正对面。

米兰世博会的中国馆

7月26日晚，意大利国家馆迎来了“一带一路”沿线各国的来宾。由上海耶里夏丽实业有限公司主办的“舌尖上的丝绸之路——中国民族美食文化节”在此上演，活动邀请了来自50余个国家馆代表及意大利各大餐饮企业的来宾。作为一家中国的清真餐饮企业，耶里夏丽在世博会上展示出其极具魅力的风采。

简短的开幕式后，各国嘉宾移步意大利国家馆五层天台，在这里可以细细观赏“生命之树”的全景。这颗“生命之树”高30米，由著名设计师马尔科·巴利奇设计，包含着意大利绘画、雕塑、建筑艺术元素，表现了人类不断进步的伟大力量。

夏日的意大利，晚上8点天还未黑，华灯已然初上，一场融合东西方文化特色的走秀正在天台上演。来宾将目光从“生命之树”的灯光中转向舞台中央。只见十几位意大利模特身着中国维吾尔、蒙古、藏、白、傣等十几个少数民族的传统服饰，缓缓走来。以这种欧洲观众喜闻乐见的方式，将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将少数民族文化重新定位、包装、输出，正是延续了丝绸之路的传统。

观看走秀的间隙，卡塔尔国家馆馆长穆罕默德（mohammed al bloshi）在接受我的采访时说：“丝绸之路在历史上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如果你想从东方到西方，要么选择穿越沙漠（陆上丝绸之路），要么选择征服大海（海上丝绸之路）。而且，海上丝绸之路需要途经卡塔尔，所以我们举国上下无人不知丝绸之路的重要性。而陆上丝绸之路，需要途经伊拉克、叙利亚、土耳其等国直到意大利，给我们带来了太多东西方的物品和财富。今天，丝绸之路的意义远远超越了丝绸、陶瓷等商品贸易，给我们带来了更多的合作机遇。”

哈萨克斯坦作为2017年认可类世博会主办方，也在米兰受到了极大的关注——阿斯塔纳将成为中亚国家历史上首个举办世博会的城市。在秀场边迷离的灯光中，我遇见了一位穿着优雅的女士——被大家亲切地称作“世博妈妈”的哈萨克斯坦国家馆馆长努兰。她在2010年上海世博会就担任过哈萨克斯坦国家馆馆长，并且造访了耶里夏丽，更与该公司董事长杨剑结成了忘年之交。对于整场走秀及丝绸之路历史文化，她有着独到的见解。“今夜太美妙了。”她说，“意大利代表的欧洲文化与中国的传统文化，两种看似截然不同的文化在这里交汇，并且巧妙诠释了丝绸之路在今天的融通作用。”

8月10日，在米兰世博组委会及中国馆的支持推动下，努兰女士代表哈萨克斯坦国家馆力邀中国馆合办了米兰世博会中哈国家美食文化周。耶里夏丽新疆餐厅作为中方代表，与哈萨克斯坦驻馆餐厅联袂为“世界级”的食客献上了一顿富有穆斯林饮食文化特色的美味佳肴。哈萨克斯坦毗邻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两地民族饮食文化相近，以美食会友，更多的世界各国友人对中国通过共建“一带一路”从而促进各民族“共同团结进步、共同繁荣发展”的成果有了认识。

三

本届米兰世博会的主题是“给养地球：生命的能源”——这是在世博会长达160余年的历史上，首次以农业与粮食为主题。借此契机，意大利愿与世人探讨一个重大的话题——截至2050年，全世界将有多达90亿人口，届时我们将如何解决食物的需求？

民以食为天。然而，当今的世界依然面临着饥饿难题。

2014年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世界粮食计划署以及国际农业发展基金会联合发布最新报告，肯定了全球饥饿人口数量不断减少的积极趋势，但同时也强调，目前全球饥饿人口仍超过8亿，相当于世界人口的九分之一。这份报告强调，鉴于食物不足、人口数量仍“高得令人无法接受”，有必要重申对消除饥饿的政治承诺，并将其转化为具体行动。报告还称，粮食不安全和营养不良均为复杂问题，无法依靠单个部门或利益攸关方的力量予以解决，而需要以多方协调的方式来应对。因此，呼吁各国政府与私营部门、民间社会密切合作。

在本届世博会亟需探讨的“农业与粮食”的主旨下，每个国家馆都带来了不同的解决方案，并以高科技的方式呈现着对未来的憧憬。漫步世博园区，每个国家馆都给人一种全新的感受。令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有韩国馆、中国馆及意大利馆。

韩国馆将农场和城市这两种完全不同的环境融合在一起，构建出一个透明的长方形展馆，游客可以清楚的看到并且理解整个建筑系统，以便了解都市农业。在布展方面，韩国馆努力呈现“寻求食物供给与需求的平衡”，将“泡菜坛子”这一韩国家家户户可见的东西深度剖析，回答了未来的人们“怎样吃”、“吃什么”的问题。场馆顶部还设有一片垂直系统的屋顶花园，设置了太阳能电池板的森林，看起来既漂亮又有循环利用的功能。

中国馆是我们的“大本营”。主建筑正面是整个建筑流线最高潮的部分——高耸的胶合木结构屋架，宛如“群山”造型。外型提取了传统歇山式屋顶的造型元素，从空中看，如同希望田野上的一片“麦浪”；从正面看，如自然山水的天际线；从背面看，又宛如城市的天际线。这一建筑是向中国传统的抬梁式木构架屋顶致敬。中国馆展区的主题依次为：序、天、人、地、和，从中国传统农业文明的二十四节气入手，展现了中国人对于自然的尊重以及顺应自然求发展的智慧。展览围绕着“农业文明、民以食为天、面向未来的智慧”三大板块，展示了神州大地地貌的多样性以及农民劳作丰收的壮观场景，并以影像的方式讲述中国人在发展农业、获取粮食和食品的同时，寻找与自然和谐平衡、推动可持续发展的实践。截至7月14日，以“希望的田野，生命的源泉”为主题的中国国家馆已经接待了超过100万人次的游客，成为本届世博会上最受欢迎的外国国家馆之一。

意大利馆是世博园区内占地面积最大的国家馆。主建筑采用了复杂的网状结构，构建了一个“城市森林”的外观形象，表面使用了一种特制的、具有空气净化功能的新型水泥材料。根据设计者的说法，“这些材料在阳光直射时，会‘捕获’空气中的污染物，并把它们转化成惰性盐，从而帮助净化大气中的烟雾”。意大利馆还展出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珍贵文物，并用现代高科技手段呈现灿烂的欧洲文明。绚斓灯光的变幻让游客仿佛穿梭在时空长廊，带来了对“未来人类发展将何去何从”的憧憬及遐思。

当然，“农业与粮食”的主题也给了各国展现饮食文化的契机。在世博会这个大舞台上，参展各国带来了各式各样的传统美食。苏丹的烤肉汉堡（Kebab）和法拉费（Falafel），中国的春卷、小笼包、酸辣粉，韩国的炒年糕，日本的各类寿司，比利时的特色薯条，东道主意大利的中央厨房则时时刻刻都在制作精美的西点⋯⋯每当用餐高峰，各国家馆的就餐区域都排起了一条条长龙。

那么，中国少数民族美食在“一带一路”的际遇下应扮演怎样的角色？

就在“舌尖上的丝绸之路”开幕式的前一天，米兰当地气温高达40摄氏度。耶里夏丽新疆餐厅的乌兹别克斯坦籍厨师肖海打了整整一天的馕，累得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不断沿着红扑扑的脸颊滚落下来。他忙完第二天的“作品”已是晚上11点，这时杨剑带领员工们还在世博园区内商定第二天的活动流程。我对肖海说：“我想看看你烤的馕。”他卖了个关子，笑着以不太流畅的中文说：“等明天吧，有大惊喜！”

第二天的活动特意安排在意大利馆的天台上举行。作为中国本土的清真餐厅，耶里夏丽新疆餐厅为全世界的食客带来了令人眼前一亮的中国民族美食：烤羊肉串、大盘鸡、手抓饭⋯⋯不仅如此，耶里夏丽新疆餐厅还邀请“一带一路”沿线的卡塔尔、哈萨克斯坦、土耳其等50多个国家馆一同提供特色食品，呈现了鲜活美味的“舌尖上的丝绸之路”。杨剑向来宾们介绍：“‘耶里夏丽’是维吾尔语中‘地球’的意思，其本身富含着包容性。地球是我们共同的家园，这与米兰世博会的主旨有共通之处。中国是一个有着5000年优秀饮食文化传统的大国，也有着世界上最大的餐饮市场，耶里夏丽新疆餐厅愿借助美食这一媒介，打破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交流感情，促进友谊，也希望各国企业家能够沿着‘一带一路’带来的商机去开拓更广阔的市场。”中国国家馆馆长雷红女士则在讲话中谈到：“今天，我们站在美食文化的角度，重新探寻神奇的丝绸之路，相信在交流中一定会碰撞出新的火花。”

在这些玲琅满目的美食中，我注意到了肖海打的馕。这些馕大大小小摆成一排，拼出了“Expo Yershari”的字样。馕饼拼成的文字一语双关，既表达了“耶里夏丽的世博”，也烘托出“全世界的世博”的含义。此时，肖海正与另一位大厨卢虎成一起向好奇的来宾们介绍着中国传统的民族美食：馕。他们说：“馕在中国流传了2000多年，是跳动在中国各民族舌尖上的共同美味。”

兼通乌兹别克语及哈萨克语的维吾尔族小伙买吐如孜是上海交通大学大三的学生，他也有幸来到活动现场。杨剑在“阳光育人”计划中结识了这位新疆小伙，并成为了他的导师。如今，买吐如孜在杨剑的指导下开始了自主创业的实践。他曾到访过美国硅谷和斯坦福大学，还在韩国参加过创业比赛。他代表中国的维吾尔族青年在米兰世博会上精彩亮相，与各国来宾共同探讨青年人创业的环境和前景。

开幕式晚宴上，意大利馆的厨师提供了一道道制作精美的地中海美食：蛤蜊配番茄泥、黄瓜配橄榄、披萨⋯⋯几位训练有素的意大利绅士优雅地端着盘子走到每位宾客面前，俯身送上食物。宾客们一伸手，便能从另一位绅士手中接过香槟或红酒。

起初作为陈列品的美食不允许食客品尝，但这些美食却以其致命的吸引力突破了这一“禁令”。在卡塔尔国家馆馆长穆罕默德的默许下，食客们迫不及待地从卡塔尔美食咖喱鸡饭和小甜点“入口”。在品尝意大利小吃之余，来宾也将丝绸之路沿线的美食尝了个遍。用他们的话来说，“仿佛把漫长的丝绸之路走了一遍”。

听说我喜欢吃中东美食“娜帕里勇”，肖海捧着新鲜出炉的“娜帕里勇”走过来，悄悄说了句：“第一块给你吃。”随后，爱吃甜点的女士们全都围了过来。代表意大利西西里大区政府前来参加活动的李亚卓（音译）女士，在吃到了这款甜点后，赞叹地用“amazing”（美妙）一词来形容。虽然在欧洲生活了很长时间，可她却说，这是她吃过最美味的甜点了，而且“有一种贯通东西方口感的饮食文化在里头”。

来宾中，有张熟悉的面孔，他是中国烹饪协会副会长李亚光先生。对于“舌尖上的丝绸之路”，李会长说道：“中国烹饪协会十分支持本次活动。我们希望以中国博大精深的美食文化促进‘一带一路’的发展。美食，是全世界所有民族共通的语言。通过美食文化的发展，也能促进世界经济文化的交流。2013年，中国美食曾走进联合国；2015年，又在法国举办了中国美食节。我们期待着中国的民族美食通过与各国的友好交流能够走向世界。”

四

米兰归来，我时不时地会想：米兰世博会究竟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1851年，是西方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后期；而在遥远的东方，那一年清朝政府与沙皇俄国签订了《中俄伊犁塔尔巴哈台通商章程》。在这样的背景下，英国伦敦举办了第一届世界博览会。在世界史上，世博会的举办代表了一个时代的开端，一个先进的西方和相对落后的东方的开端。然而，在160余年的发展历程中，原本象征着资本主义工业革命胜利成果的世博会，却不再只属于西方世界。

1970年的大阪世博会，是亚洲国家第一次举办世博会，那是日本经济蒸蒸日上、国家凝聚力显著提升、重新融入世界之时。世博会促进了日本关西地区的产业发展，带动了以大阪为中心的关西经济带和城市群的形成。

2010年的上海世博会，是第一次在发展中国家举办的世博会，也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世博会。上海世博会总计吸引了7000万人次的游客，平均每天接待游客40万人次。以上海黄金周每人每日760元的消费计算，世博旅客平均停留3天，就可带来1117亿元的新增消费——这相当于2008年上海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四分之一。

当东方国家渐渐突破传统，享受着世博会带来的成果时，西方世界的经济却在逐渐萧条。就意大利来说，目前经济形势很不乐观，非常需要世博会注入活力。据欧盟统计局的数据显示，意大利经济持续低迷，继前两个季度环比负增长之后，2014年第四季度环比增幅为零。失业问题也同样困扰着意大利，特别是年轻人就业状况日益恶化。对经济接近零增长的意大利来说，这一国际性盛会自然被寄予厚望。意大利总理伦齐已经表示，“我们确信世博会将推动经济重新启动”。

英国《金融时报》的一篇文章指出，意大利力求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希望米兰世界级的美食、时装与设计可以吸引数以百万计的游客到访。主办方预计，米兰世博会期间将有2000万人参观世博会，其中超过100万人来自中国。意大利官员表示，希望世博会能成为吸引外资的重要平台。

金融机构普遍看好米兰世博会对当地经济的刺激作用。意大利联合圣保罗银行预计，2015年世博会将拉动当地经济增长0.7%，帮助意大利摆脱三年来的衰退。还有研究报告指出，2012年至2020年，米兰世博会将拉动意大利境内250亿欧元的经济增量，其中包括参展国家的直接投资、销售增加以及未来强劲增长的旅游收入。意大利政府最近也对本国经济进行了新的评估并做出乐观判断。伦奇预计，2015年意大利经济增长率将达到0.7%，高于先前的增长0.6%，2016年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长预计为1.4%，2017年预计为1.5%。

⋯⋯

米兰世博会携手“一带一路”，无疑将给很多国家带来双赢的机遇。“一带一路”串联起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陆地文明与海洋文明、古代文明与现代文明，推动丝路沿线国家凝心聚力，优势互补，共谋发展。在一步步实现这一目标的历程中，希望有越来越多如耶里夏丽这样的企业能够承担起社会责任，发挥自身优势，真正拓展“一带一路”之于每个人的现实意义。

只有东西方文明联手发展，才能为人类社会创造新一轮辉煌的奇迹。